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，我不说话，但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正迸出火来。
出乎意料地，她竟然笑了。我没有看错：嘴角上扬，完美的弧度，饱满谷粒似的牙齿，颜色健康的牙床。这是个无与伦比的笑容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呢？连闵希载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和闵希载是——你也喜欢磬哥？”
“说什么呢？孩子。”她终于慌了，她开始叫我‘孩子’，拿大人身份的压我。
然而她忘了，在她的世界里，永远只有同性和异性之分，我无论年龄大小，都是可以划入‘男人’那一类的。我终于也可以轻蔑地微微笑一下：“你刚刚说的是‘闵希载’，而不是‘希载’。”
“我真是这么说的？”她仍然笑着，嘴角弧度没有一点收拢，“你不会相信，我从来不叫她‘闵希载’。我们一直在一起，她才那么点大的时候，就在一起，她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地叫她——也许除了有一次骂她，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——我从来没有在背后叫过她‘闵希载’。”
你当然叫过，你背地里叫过一万次，只是你自己不记得。我突然觉得她可怜，同情起她来。
“如果你连希晟磬的爱情都能理解，”她的脸上是那种似曾相识的虚弱，好像连阵风都不需要就能够倒下，“就自然能理解我的。”
我理解个屁！你们这些上一辈的人，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游手好闲，老了，倒学会打着爱的旗号来扰乱下一代的生活。我被你们连累惨了，你们还有脸来让我理解？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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