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劣质

作者: 华山云淡

  两人自空中重摔在地,碎裂般的疼席卷全身,倾城挣扎着起身,眼前却阵阵发黑,而墨言较他而言,伤得更重,此时已经口吐鲜血面色惨败,意识毫无。倾城心头一沉,抬头望向前方光影乱撞的聚风台,为什么帮不了他,为什么会这样!“可恶!”不要命地一声低吼,却牵扯到胸前的伤,顿时痛得他直冒冷汗。

  碎冥极力地躲过一道又一道炙热的红芒,眼底也被鲜红覆满,此时的他,却不得不再次化为人形,因为他瞬间意识到,若要攻破这疏而不漏的阵势,靠躲是远远不够的。

  形体变化的瞬间,攻至眼前的一击已经无处可躲,碎冥翻身一把将笛横至身前,靠玉笛之力唤得一时的喘息。突然,在他未曾反应之际,挡在半空的玉笛突然红光大盛,碎冥一惊,只觉得眼前红影密布,热浪滔天。周身渐渐被红光覆盖,铺天盖地地热潮压的他透不过气来。情急之下将玉笛收回,纤长的笛身却在被他握住的一瞬间断裂成开来。

  碎冥呆呆地望着掉落在地的半截笛管,毫无动作,似乎周围满天的红光都已不再重要。后背一震,碎冥不堪重负般跪倒在地,唇间鲜红溢出,滴落在暗淡无光的笛身,却仍是换不回原本的光泽。

  此笛随他一同问世,在他出生的那天,是父亲用雪域深处的温冰所铸,上面冠有父亲的血,母亲的血以及他自己的血,它还有个深意的名字,叫若离。他也曾问过父亲这是什么意思,虽然没能等到父亲的回答,但后来他还是明白了:玉逝人失,玉失人逝。

  意识模糊的瞬间,眼前的红影中,却婷婷走出一道风情万种的身影,碎冥微微掀眼,嘴角的笑,不再僵硬,带着前所未有的安然,静静地闭眼。

  不到九月气候,昏暗的天际却施施然落下鹅毛大雪,毫无瑕疵的白,是世间最不染纤尘的色彩,偶尔刮来的几色清风,带着雪花在空中飞舞,无声却也美得炫目。

  倾城抬首望向天际,墨色瞳仁中印出逐渐放晴的天幕,眼底却不见半点光影。前方的聚风台如今已是一片废墟。倾城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近,眼中所能捕捉到的,只是脚下静静躺着的半截玉笛,白皙的指尖轻触玉身,随即瞬间僵住,笛身被销毁的地方,不难看出有过刺眼的鲜红,“苍雪碎冥,你混蛋!”虽说是骂人的话,此时的倾城口中却没了丝毫气势,轻得如同叹息。

  天际还在飘雪,却是断断续续地落下,似乎不想惊扰到他。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瑾风将军领着众人急急赶来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足足一愣。

  倾城硬硬转身,发稍沾上了几许雪色,淡色的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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