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过雨，还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。翎的车在路面滑过，溅起小水花。翎开着车，回忆起刚刚他接到的电话。“翎，出来聊一下，我在XX路的咖啡厅等你。”
当翎打开咖啡厅的门时，他一眼就望到了坐在屏风旁的尧。
“要喝点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翎看着他，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。
“两杯摩卡，谢谢。”
“你带我到这种地方来应该不是来谈生意的吧，想说什么？”翎问。
“这么久没见了，我们好好聊一下。。”
“没事我就走了。”
“如果我说我想谈谈冉忻的事呢？”翎停下脚步，又坐了回来，看着他。
“你们聊了什么？冉忻说你认出她来了，这么多年没见，想必有很多话想说吧。”尧淡淡地开口。
“什么都没说——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为什么她要隐藏身份？还有，她的眼睛......”想起那时女孩决绝的碧绿眼眸，和对自己的呵斥和冷笑，他就感到脑子昏昏的，一股气憋在心底无从宣泄。
他下意识地掏掏口袋——空的。他想起来离开的时候比较匆忙，把烟盒留在了车上。
听到翎的疑问，尧冷笑了一声。“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在你离开之后，冉忻发生了什么......”
摩卡被端了上来，奶香味浓郁而甜蜜。
“——是车祸。就在你离开的那个拐角，冉忻去追你，就被后面醉酒驾驶的车撞了。”
翎捂住了脸。有些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就这么出现了。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六年前，那时女孩泪流满面的容貌，却在下一刻布满红色的血痕，眼眸却还是执拗地望着前方。望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在拐角处消失不见，视线越来越模糊。
他又想起女孩在他的面前说的那句话。
“那个愚蠢的上官冉忻在六年前的那场车祸里就死了！”
尧抿了一口咖啡。
“......之后冉忻被送往了医院，医生说她身上多处骨折，还有轻微的脑震荡。她就像个废人一样，在医院呆了整整半年。伤势好了很多，然而有一道长十公分的疤痕怎样都去不掉了。而就在那时，她的眼睛开始慢慢变绿了......医生说这大概是一种较为缓慢的遗传，儿时可能并不明显，只有慢慢长大了才会体现出来......那次的轻微脑震荡可以说是起了促进的作用，呵。”
尧是在笑。但翎却看得明白，那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“所以事到如今，你还回来做什么？”他毫不留情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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